建筑大师奥斯卡·尼迈耶定义了20世纪的建筑风格,是巴西现代主义的代名词。本指南将探索他的作品,从鲜为人知的方案到他的经典之作,并重温我们与这位大师的对话。
摄影师托德·埃伯勒(Todd Eberle)与《Wallpaper*》杂志在2013年2月刊中制作了特别纪念册,致敬尼迈耶的逝世。图中为他在巴西利亚的作品之一——JK纪念馆。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奥斯卡·尼迈耶(1907-2012)在105岁生日前几天离世,他是现代主义建筑早期为数不多的最后见证者之一。作为一位社会理想主义者和毫不掩饰的美学家,他的职业生涯跨越了七十年。从1930年代末的早期作品开始,尼迈耶从巴西最受尊敬的建筑师到自愿流亡,再到回归故土。他无疑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巴西设计师,一位从未回避现代主义政治根源的建筑师,将象征意义和社会目的融入他那些极具雕塑感的作品中。
2010年,奥斯卡·尼迈耶在里约热内卢科帕卡巴纳的工作室中,由卡米莉亚·迈亚(Camilia Maia)拍摄。这张照片刊登在《Wallpaper*》的“生于巴西”特辑(2010年6月刊)中,该期杂志全部内容均围绕南美国家展开。
(图片来源:Camilia Maia)
走进奥斯卡·尼迈耶的世界
尼迈耶出生于里约热内卢,并在那里长大,他的事务所至今仍在运营。他的作品遍布全球,如意大利的拉维洛音乐厅、巴西利亚大教堂、巴西国家国会大厦、国家剧院、遍布巴西的预制学校、圣保罗伊比拉普埃拉公园的建筑群,以及戈亚尼亚文化中心——后者荣获2007年《Wallpaper*设计大奖》最佳公共建筑奖。这些作品对全球建筑产生了深远影响,定义了20世纪巴西建筑风格,并多次登上《Wallpaper*》的版面。
尽管尼迈耶最初深受早期现代主义形式简洁的影响,但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从里约蜿蜒的海岸线、大胆的色彩和感官享受中汲取灵感。
一位标志性人物的历史
现代建筑在巴西的兴起通常可以追溯到1928年的“现代主义之家”(Casa Modernista),由俄罗斯建筑师格雷戈里·瓦尔恰夫奇克(Gregori Warchavchik)在圣保罗建造。1929年,勒·柯布西耶在南美进行了巡回讲座,并于1936年重返巴西,与卢西奥·科斯塔(Lucio Costa)及一群年轻建筑师(包括尼迈耶、卡洛斯·莱昂、阿方索·雷迪、若热·莫雷拉和埃尔纳尼·瓦斯康塞洛斯)合作设计了里约的教育与卫生部大楼。
这座建筑被广泛誉为巴西新建筑的源泉,它以欧洲现代主义为起点,预示着巴西建筑向自由形式、混凝土驱动的异域风格转变。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欣赏这种风格,尤其是坚定的现代主义者。受包豪斯训练的瑞士功能主义者马克斯·比尔(Max Bill)曾批评巴西建筑“柱子粗的粗、细的细,形状古怪,毫无结构逻辑……这些作品缺乏体面的精神”。
尼迈耶在里约设计的坦克雷多·内维斯CIEP学校,其独特的椭圆形窗户被涂成巴西国旗的颜色。
(图片来源:Stefan Ruiz)
巴西毫无保留地拥抱了新风格,以牺牲许多殖民时期建筑为代价重塑了城市。尼迈耶的职业生涯始于小规模项目。他的第一座建筑完成于1937年,当时他仍在科斯塔的工作室工作,并从勒·柯布西耶的作品中汲取灵感。这座名为“Obra do Berço”的托儿所规模不大,形式上传统而现代,位于里约拉戈阿区(Lagoa),毗邻罗德里戈·德弗雷塔斯潟湖。这座托儿所建筑遵循了柯布西耶著名的“五点原则”:底层架空、自由平面、自由立面、横向长窗和屋顶花园。
最初设计为孕妇医疗中心,如今它兼具住宅和幼儿日托功能。这座三层建筑围绕一个朝北的庭院布局,配有宽敞的屋顶花园和一个位于咨询室、诊所和病房上方的大型顶层休息室。西立面采用可调节的遮阳板系统,据称是在最初的固定遮阳板安装错误后,由年轻的尼迈耶自费重新安装的。
位于里约拉戈阿区西塞罗·戈伊斯·蒙特罗街(Rua Cicero G6is Monteiro)的Obra do Berço托儿所,其垂直遮阳板灵感来自勒·柯布西耶。
(图片来源:Stefan Ruiz)
1939年,尼迈耶与科斯塔前往纽约学习和工作,名义上是为了设计1939-40年纽约世界博览会的巴西国家馆,同时也是为了沉浸在这座城市的现代性中。尽管像Obra do Berço这样的作品深受欧洲白色纯粹主义的影响,但严格的功能主义方法从未与巴西的气候和文化融合,一种更有机、更具可塑性的现代主义由此诞生。随着世纪的发展,巴西现代主义的核心进一步偏离其起源。美国现代主义作为一种超高效的资本主义和大众消费工具大获成功,而以尼迈耶诗意的乌托邦主义为主导的巴西模式,则始终更注重社会考量,更不惧纯粹的表达。
巴西的官方意识形态与尼迈耶内在的左翼倾向截然相反。到1966年,他在里约的处境已变得不可持续,尼迈耶移居巴黎,在香榭丽舍大街设立工作室,在欧洲、非洲和远东接洽新项目,并为日本制造商Tendo和Mobilier International设计建筑弯木和皮革家具。然而,他在巴西的工作并未完全停止。
1972年完工的国民酒店塔楼位于里约的圣康拉多区(São Conrado)。1995年酒店破产后,这座建筑空置多年——如图所示——直到2017年重新开业,成为豪华度假村。
(图片来源:Stefan Ruiz)
1960年代末,尼迈耶受委托在里约高档社区圣康拉多设计一家新酒店。为了尽可能保留开放空间,他将客房设计在一座108米高的圆柱形塔楼中,塔楼坐落于混凝土基座和由老搭档罗伯托·伯勒·马克思(Roberto Burle Marx)设计的景观花园之上。国民酒店于1972年军政府统治高峰期开业,拥有510间客房和一个会议中心,周围环绕着混凝土与绿植的雕塑景观。
酒店顶部是一个观景台,入口处是厚重的雨淋混凝土顶棚,可360度俯瞰城市、海洋和山脉。如今,这座显眼的建筑位于尼迈耶大道(Avenida Niemeyer)上,这条沿海路线蜿蜒穿过贫民窟、岩石海岸线和海滩,构成了尼迈耶一生对自然元素的视觉致敬。原酒店于1995年破产,建筑被废弃多年——一座阴郁的混凝土顶黑色玻璃柱体从丛林中拔地而起。直到2017年,国民酒店才重新开业,最初由美利亚酒店集团(Mélia Hotels International)运营,现为私人投资者所有。
2022年,瑞士手表品牌爱彼(Audemars Piguet)邀请雅典解构主义当代艺术家安德烈亚斯·安杰利达基斯在巴黎共产党总部举办展览,该建筑由尼迈耶在流亡法国期间设计。总部于1971年落成,圆顶于1980年完工。
(图片来源:Dimitri Bourriau)
尼迈耶的政治立场在他重返 prominence 时也再次凸显。1980年代初,里约热内卢州州长莱昂内尔·布里佐拉(Leonel Brizola)任命他设计一种低成本学校建造系统。布里佐拉与著名人类学家达西·里贝罗(Darcy Ribeiro)提议创建“公共教育综合中心”(CIEP),旨在增加里约最贫困地区的学校数量,延长儿童受教育时间,并提供此前不存在的设施。
CIEP项目在愿景上赤裸裸地政治化,采用预制混凝土模块建造,教学计划也独立于现有公立学校。问题随之而来:项目未达初始目标,大量学校耗尽了预算,教师难以应对开放式教室。
2003年,摄影师托德·埃伯勒(左)与尼迈耶(右)在里约热内卢附近的卡诺阿斯住宅(Canoes House)拍摄。时年96岁的尼迈耶专程从里约前往这座他于1950年代初为自己设计的住宅,让埃伯勒为他拍摄肖像。
埃伯勒承诺“一分钟”完成拍摄,随后迅速拍下了这张与大师的合影。这座住宅被认为是巴西最重要和最具影响力的现代建筑范例之一,其设计将曲线融入混凝土与玻璃中。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尽管如此,这些靠近主干道、拥有独特混凝土立面的学校仍是一种宣言。每所学校采用三部分模板:主楼(教室和食堂)、兼具文化中心功能的体育馆,以及带额外住宿的图书馆。第一所学校——里约卡泰特(Catete)的CIEP坦克雷多·内维斯学校——至今仍屹立不倒。
1983年完工的这座建筑尽管规模宏大,却显得坚固而朴素。大规模的预制工作外包给私营工程公司,每天浇筑多达300立方米的混凝土板。全速运转时,一家工厂每周可生产足够建造一所半学校的部件。尽管CIEP学校项目未获得如巴西利亚项目或里约文化项目那样的全球赞誉,但混凝土与政治原则的结合仍是尼迈耶职业生涯的核心组成部分。
托德·埃伯勒摄影作品集的一部分,巴西利亚伊塔马拉蒂宫(Itamaraty Palace)。这座挑战重力与安全的楼梯是巴西外交部优雅展馆的核心之一,周围环绕着水池和罗伯托·伯勒·马克思设计的花园。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尼迈耶在塑造新巴西中的角色已被充分记载。他与科斯塔共同设计了巴西利亚,这一项目为他超过500座建筑的庞大作品集贡献了重要部分。尼迈耶美学的非凡多样性一次又一次地展现,尤其是他的后期作品,在世界各地城市沉迷于标志性文化表达之前,就已展现出强烈的象征性敏感。
他对巴西建筑的影响至今仍深刻,而他的长寿意味着大多数巴西建筑师仍在潜意识中扮演次要角色。他的作品集是一项巨大成就,为所有世代的巴西建筑师注入了强烈的自豪感,并奠定了巴西设计场景的基石,其现代 sensibility 与其他国家截然不同。
奥斯卡·尼迈耶文化中心,戈亚尼亚,巴西,荣获2007年《Wallpaper*设计大奖》最佳公共空间奖。
(图片来源:Leonardo Finotti)
9座尼迈耶关键建筑
科潘大厦(Edifício Copan)
托德·埃伯勒作品集中的科潘大厦。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地点:圣保罗
时间:1966年
尼迈耶以流畅的曲线和有机形状闻名,而科潘大厦——圣保罗的一个多家庭住宅项目——正是这种风格的大规模体现。这座32层、拥有1,160套公寓的建筑既宏伟又柔和,除了定制的建筑使其载入史册外,毫无“精品”之感。
伊比拉普埃拉音乐厅(Ibirapuera Auditorium)
(图片来源:Paul R. Burley)
地点:圣保罗
时间:2002年
奥斯卡·尼迈耶与景观设计师罗伯托·伯勒·马克思合作设计了圣保罗最著名的绿肺之一——伊比拉普埃拉公园。尼迈耶的贡献包括伊比拉普埃拉音乐厅,这座建筑以其极简主义的清晰体量和鲜艳的红色入口著称,入口处的门仿佛被风吹起,悬浮在上方。
尼泰罗伊当代艺术博物馆(Niterói Contemporary Art Museum)
埃伯勒作品集中的尼泰罗伊当代艺术博物馆。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地点:尼泰罗伊
时间:1996年
引人注目的尼泰罗伊当代艺术博物馆(MAC)是尼迈耶的晚期作品之一,于1996年完工。在结构工程师布鲁诺·孔塔里尼(Bruno Contarini)的协助下,建筑主体形如飞碟,高悬于地面之上,俯瞰海岸。
高原宫(Palácio do Planalto)
保罗·克莱门斯(Paul Clemence)拍摄的高原宫,作为我们2020年巴西利亚60周年纪念报道的一部分。
(图片来源:Leonardo Finotti)
地点:巴西利亚
时间:1960年
如果说曙光宫(Palácio da Alvorada)是巴西总统的住所,那么高原宫则是他的办公地。这座办公楼是巴西利亚的地标之一,既因其功能,也因其引人注目的现代主义外观。1987年,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巴西利亚世界遗产的一部分。
曙光宫(Palácio da Alvorada)
文森特·富尼耶(Vincent Fournier)为其著作《巴西利亚:时间胶囊》拍摄的曙光宫。
(图片来源:Vincent Fournier)
地点:巴西利亚
时间:1958年
曙光宫是巴西总统的官邸,坐落在帕拉诺阿湖(Paranoá Lake)的半岛上,四周环水。建筑外观低矮线性,实则包含三层,除居住区外,还设有用于国事活动和接待的宏伟空间。
巴西国家国会大厦(National Congress of Brazil)
艺术家兼摄影师文森特·富尼耶在其著作《巴西利亚:时间胶囊》中记录的巴西国家国会大厦。
(图片来源:Vincent Fournier)
地点:巴西利亚
时间:1960年
巴西国家国会大厦的几何造型极具力量感:左侧半圆体为参议院,右侧半圆体为众议院,两座垂直塔楼介于其间,为这座现代主义设计增添了戏剧性与纪念性。
巴西利亚大教堂(Cathedral of Brasília)
2013年《Wallpaper*》刊登的托德·埃伯勒作品集中的巴西利亚大教堂。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地点:巴西利亚
时间:1970年完工
巴西新首都巴西利亚的罗马天主教大教堂由尼迈耶设计,巴西结构工程师华金·卡多佐(Joaquim Cardozo)以高超的工程技术实现了其双曲面线条,建筑由16根混凝土柱支撑。
联合国总部大楼(United Nations Headquarters)
(图片来源:Erik Drost)
地点:纽约
时间:1952年
尼迈耶作品集中的另一项团队合作成果是纽约标志性的联合国总部大楼。十位建筑师和众多顾问参与了1947年1月启动的设计。十位建筑师分别是:ND Bassov(苏联)、Gaston Brunfaut(比利时)、Ernest Cormier(加拿大)、勒·柯布西耶(法国)、梁思成(中国)、Sven Markelius(瑞典)、奥斯卡·尼迈耶(巴西)、Howard Robertson(英国)、GA Soilleux(澳大利亚)和Julio Vilamajo(乌拉圭)。
圣方济各教堂(Church of Saint Francis of Assisi, Pampulha)
(图片来源:Camilla Vitoria Machado)
地点:贝洛奥里藏特
时间:1943年
圣方济各教堂迷人的曲线是尼迈耶的标志性风格。1943年完工时,教堂内部壁画由坎迪多·波尔蒂纳里(Candido Portinari)创作,景观则由罗伯托·伯勒·马克思设计。
2010年采访102岁的奥斯卡·尼迈耶
《Wallpaper*》:您的作品总是与巴西紧密相连。您认为自己的建筑有多“巴西”?
奥斯卡·尼迈耶:现代建筑采用了一种更国际化的语言,可能比建筑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强调这一点。然而,巴西文化非常强大,存在于这个国家建筑师的想象中。我认为自己并未偏离这一点:在巴西利亚,曙光宫的立面水平延伸、宽敞的门廊以及尽头的小教堂,都让人联想到我们古老的农场别墅。
《Wallpaper*》:我们看到的巴西似乎正处于乐观时期,2016年奥运会即将到来;您看到了哪些机遇?巴西最应该利用什么?
尼迈耶:我相信整个国家,尤其是民用建筑和旅游业,应该充分利用奥运会的临近。
为纪念尼迈耶的生平与遗产,《Wallpaper*》制作了28页特辑,展示摄影师托德·埃伯勒的作品,随2013年2月刊发行。
(图片来源:Leonardo Finotti)
《Wallpaper*》:您认为哪个项目是职业生涯的关键?
尼迈耶: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项目是为潘普利亚(Pampulha)设计的建筑,当时贝洛奥里藏特市长儒塞利诺·库比契克(Juscelino Kubitschek)委托了我。在这些作品中,尤其是小教堂和“Casa do Baile”餐厅,我的建筑视觉词汇开始成型。那些巨大的曲线覆盖物以直线下降,出人意料,从而赋予它们一种因结构力量而合理的独特特征。在其他情况下,它们通过我的建筑师想象力创造的反复无常的曲线展开;正是在纸上勾勒这些作品时,我抗议了所有理性主义、枯燥、缺乏创意的建筑,这些建筑从美国迅速蔓延到日本。
《Wallpaper*》:您的一些项目,如CIEP学校,在国外不如巴西利亚或潘普利亚的作品知名。这些相对低调的项目在您的职业生涯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尼迈耶:里约热内卢的CIEP学校是预制公共学校,对我来说,这些学校最重要的特点不是建筑本身,而是我的挚友达西·里贝罗倡导的理念:孩子们应该全天待在学校,那里应提供体育设施、图书馆以及安静的学习空间,这些在他们的家中往往缺乏。至于建筑本身,即使是预制结构,我也努力创造独特的形态,使它们在周围建筑中脱颖而出,从而彰显这一事业的重要性。
拉丁美洲纪念馆,圣保罗。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Wallpaper*》:您的事务所仍在高效运作,家族中也有几位建筑师;您的工作和事务所由家人支持与延续,这对您有多重要?
尼迈耶:在我的事务所,我是唯一负责初始项目创作的建筑师。我的两个曾孙在那里工作;我将一些项目的开发委托给他们。他们是刚起步的年轻建筑师,我认为他们前途无量。
《Wallpaper*》:您关注哪些巴西建筑师的作品?
尼迈耶:我必须提到我的朋友若昂·菲尔盖拉斯·利马(João Filgueiras Lima),又名“莱莱”(Lele)。他的才华与能力值得我的关注。他的一些项目曾由我和妻子薇拉·尼迈耶(Vera Niemeyer)主编的文化杂志《Nosso Caminho》介绍。
桑巴大道(Sambodromo),里约热内卢。这座1984年建成的建筑充满戏谑感,其混凝土柱和结构紧绷如舞者伸展的肢体,位于狂欢节的核心。
(图片来源:Todd Eberle)
《Wallpaper*》:您有日常作息吗?每天去事务所吗?建筑在您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尼迈耶:我确实有一定的作息。我起得较早,尽量在上午10点到事务所。我通常有预约,但总会留出时间画草图,这是我创作项目的基石。午餐约在12:30。下午,我会花几小时写文章和编撰《Nosso Caminho》。傍晚时分,常有朋友来访。我回家后,晚餐约在7点。建筑仍在我的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
《Wallpaper*》:您对巴西建筑的未来有何期许?
尼迈耶:希望它始终以创造性的方式回应技术与社会进步。希望从业者依靠直觉,无所畏惧。直觉是揭开生活秘密的关键,让人理解人类——这些极度脆弱的生命——如何面对他们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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